巴菲特的告别信：我这一生源于幸运与挚友

当地时间11月10日，现年95岁、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沃伦·巴菲特发表告别信，“我要走向沉寂了”七匹狼股票。这标志着其执掌伯克希尔长达60多年的投资生涯正式步入尾声。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总部七匹狼股票，摄于2024年

在这封信中七匹狼股票，巴菲特分享了自己的成长趣事与人生感悟，也透露了对生前慈善捐赠和CEO薪酬计划的一些看法：

伯克希尔前景及继任CEO：巴菲特对伯克希尔前景的乐观看法没有改变七匹狼股票。他将保留大量伯克希尔的A类股，直到股东们对继任者格雷格·阿贝尔充满信心。他本人对阿贝尔评价很高，“我想不出任何一位CEO、管理顾问、学者、政府官员——无论是什么身份——比格雷格更适合管理你我的储蓄”。

回忆家乡：信中有超过两页的篇幅讲述了巴菲特在家乡奥马哈的美好生活七匹狼股票。他的挚友查理·芒格、可口可乐前CEO唐·基奥等同乡都从奥马哈起步，之后闻名于全球。巴菲特说：“回首往事，我认为无论是伯克希尔还是我个人，都因为扎根于奥马哈而取得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更好的成就。”

慈善捐赠：巴菲特将价值约13亿美元的股票进行了转换，并捐赠给了四个家族基金会七匹狼股票。他希望在生前能加快向基金会进行捐赠的步伐，并信任子女们管理及分配财富的能力。“死后遥控指挥向来没有好结果，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CEO薪酬竞争：巴菲特认为，披露高管薪酬的改革想法令各大公司CEO争相攀比，引发薪酬螺旋式上升的竞赛局面七匹狼股票。他强调，伯克希尔“尤其应该避免那些一心想着65岁退休、一心只想成为引人注目的富豪或试图开创家族王朝的人”。

对美国的看法：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的经营方式将“始终确保其存在对美国有益”七匹狼股票。他指出，股价波动是正常的，但是，“不要灰心，美国终会重新好起来，伯克希尔的股价也会随之回升。”

人生感悟：“不要为过去的错误而自责——至少从中学到一点东西，然后继续前进七匹狼股票。改变永远不嫌晚，找到合适的榜样并向他们学习......想清楚你希望自己的讣告上写些什么，然后用一生的行动去赢得这样的评价。”

信函全文如下：

致各位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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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不再撰写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也不再在年度股东大会上长篇大论七匹狼股票。用英国人的话说，我要“走向沉寂”了。

算是吧七匹狼股票。

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将在年底接任CEO一职七匹狼股票。他是一位杰出的管理者、勤奋不懈的工作者，也是一位坦诚的沟通者。祝愿他任期长久。

我会继续通过每年的感恩节寄语与各位及我的孩子们交流伯克希尔的相关情况七匹狼股票。伯克希尔的个人股东们是一群非常特别的人，他们格外慷慨地与不幸之人分享自己的收益。我很珍惜与大家保持联系的机会。今年请允许我先稍作追忆，之后我会谈谈伯克希尔股票的分配计划，最后分享一些商业和个人感悟。

感恩节临近，我对自己能活到95岁感到既感恩又意外七匹狼股票。年轻时，这样的结果看起来希望渺茫。早年，我曾险些丧命。

那是1938年，当时奥马哈市的市民将当地医院分为天主教医院和新教医院，这种分类在当时似乎理所当然七匹狼股票。

我们的家庭医生哈雷·霍茨（Harley Hotz）是一位友善的天主教徒，他出诊时总会提着一个黑色的医疗包七匹狼股票。霍茨医生叫我“小船长”，诊疗费用向来不高。1938年我突发剧烈腹痛，霍茨医生上门诊治，简单检查后告诉我第二天就会好转。

之后他便回家吃晚饭，还打了会儿桥牌七匹狼股票。但霍茨医生始终在意我那些颇为古怪的症状，当晚便安排我前往圣凯瑟琳医院接受紧急阑尾切除手术。在接下来的三周里，我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修道院，却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新的“舞台”。我从小就爱说话——没错，那时就是这样——修女们也十分包容我。

更令人开心的是，我的三年级老师马德森小姐（Miss Madsen）让班上30名同学每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七匹狼股票。我大概把男生们的信都扔了，反复阅读女生们的来信；住院也并非全无收获。

康复期间最难忘的时刻——其实第一周的情况一直很危急——是我亲爱的伊迪阿姨（Aunt Edie）送我的一份礼物七匹狼股票。她给我带来了一套看起来非常专业的指纹采集工具，我立刻给所有照顾我的修女都采集了指纹。（我可能是她们在圣凯瑟琳医院遇到的第一个新教孩子，她们也不知道该对我有什么期待。）

我的想法——当然，完全是异想天开——是将来万一有修女走上歧途，联邦调查局会发现他们居然没给修女采集过指纹七匹狼股票。联邦调查局及其局长J·埃德加·胡佛（J. Edgar Hoover）在20世纪30年代深受美国人崇敬，我幻想胡佛先生会亲自来到奥马哈，查看我这份珍贵的指纹收藏。我还进一步设想，我和J·埃德加会迅速锁定并逮捕那个行为不端的修女，届时我必将声名鹊起。

显然，我的幻想从未成真七匹狼股票。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多年后我才发现，我当初本该给J·埃德加本人采集指纹——他后来因滥用职权而声名狼藉。

这就是20世纪30年代的奥马哈，雪橇、自行车、棒球手套和电动火车是我和朋友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七匹狼股票。让我们再看看那个年代其他几个孩子，他们就住在我附近，对我影响深远，但我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首先是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我64年的挚友七匹狼股票。20世纪30年代，查理住在离我1958年起就拥有并居住的房子仅一个街区的地方。

早年，我与查理擦肩而过，险些错过这份友谊七匹狼股票。查理比我大6岁零8个月，1940年夏天在我祖父的杂货店打工，每天工作10小时，薪水仅2美元。（节俭是巴菲特家族深入骨髓的特质。）第二年，我也在这家杂货店做类似的工作，但直到1959年才与查理相识——当时他35岁，我28岁。

二战服役结束后，查理从哈佛法学院毕业，随后永久移居加利福尼亚州七匹狼股票。但查理始终称奥马哈的早年生活对他影响深远。60多年来，查理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是一位无可挑剔的老师，也是一位充满保护欲的“大哥”。我们虽有分歧，却从无争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句话从未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1958年，我买下了自己的第一套也是唯一一套房子七匹狼股票。当然，房子在奥马哈，距离我长大的地方（宽泛意义上的）约两英里，距离岳父母家不到两个街区，距离巴菲特杂货店约六个街区，距离我工作了64年的办公楼仅需6-7分钟车程。

再说说另一位奥马哈人斯坦·利普西（Stan Lipsey）七匹狼股票。1968年，斯坦将《奥马哈太阳报》（周报）出售给伯克希尔，十年后应我的要求移居布法罗市。当时伯克希尔旗下的《布法罗晚报》正与当地唯一一家发行周日版报纸的早报竞争对手展开生死较量，而我们处于下风。

斯坦最终打造了我们的新周日版报纸，在随后的几年里，这份曾经亏损严重的报纸，以3300万美元的投资实现了每年超过100%的税前回报率七匹狼股票。在20世纪80年代初，这笔收入对伯克希尔而言至关重要。

斯坦的成长地距离我家约五个街区七匹狼股票。他的邻居之一是小沃尔特·斯科特（Walter Scott, Jr.）。大家应该还记得，沃尔特于1999年将中美能源公司（MidAmerican Energy）带入伯克希尔旗下。他生前一直担任伯克希尔的重要董事，直至2021年去世，同时也是我非常亲密的朋友。几十年来，沃尔特一直是内布拉斯加州慈善事业的领军人物，奥马哈市乃至整个州都留下了他的印记。

沃尔特曾就读于本森高中，我原本也计划进入这所学校——但1942年，我父亲出人意料地击败了一位四届连任的在任议员，成功当选国会议员，我的人生轨迹也因此改变七匹狼股票。生活总是充满惊喜。

等等，还有更多这样的巧合七匹狼股票。

1959年，唐·基奥（Don Keough）和他的年轻家庭住在我家正对面的房子里，距离芒格一家曾经居住的地方约100码七匹狼股票。当时唐还是一名咖啡推销员，但后来成为可口可乐公司的总裁，同时也是伯克希尔的忠实董事。

我认识唐时，他年薪仅1.2万美元，却要和妻子米基（Mickie）抚养五个孩子，而所有孩子都要就读天主教学校（学费不菲）七匹狼股票。

我们两家很快成了好朋友七匹狼股票。唐来自爱荷华州西北部的一个农场，毕业于奥马哈的克瑞顿大学。早年，他与奥马哈本地女孩米基结婚。加入可口可乐公司后，唐逐渐成为全球知名的传奇人物。

1985年，唐担任可口可乐总裁期间，公司推出了命运多舛的“新可乐”（New Coke）七匹狼股票。唐发表了一场著名的道歉演讲，向公众致歉并恢复了“经典可乐”（Old Coke）的销售。在此之前，唐发现所有寄给“头号白痴”的信件都会直接送到他的办公桌，这让他做出了改变主意的决定。他的这场“致歉”演讲堪称经典，可在YouTube上观看。他坦然承认，事实上，可口可乐产品属于公众，而非公司本身。随后，可乐的销量大幅飙升。

你也可以在CharlieRose.com网站上观看唐的一场精彩访谈七匹狼股票。（汤姆·墨菲（Tom Murphy）和凯·格雷厄姆（Kay Graham）也有几场精彩的访谈。）和查理·芒格一样，唐始终保持着中西部人的本色，热情、友善，骨子里透着十足的美国味儿。

最后，出生并成长于印度的阿吉特·贾恩（Ajit Jain），以及即将成为我们CEO的加拿大人格雷格·阿贝尔，两人都在20世纪末于奥马哈居住过数年七匹狼股票。事实上，20世纪90年代，格雷格住在法纳姆街（Farnam Street），距离我家仅几个街区，但当时我们从未谋面。

难道奥马哈的水真的有某种神奇的成分七匹狼股票？

我十几岁时曾在华盛顿特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我父亲在国会任职），1954年，我在曼哈顿找到了一份自认为会干一辈子的工作七匹狼股票。在那里，本·格雷厄姆（Ben Graham）和杰瑞·纽曼（Jerry Newman）对我非常好，我也结交了许多终身挚友。纽约有着独特的魅力——至今依然如此。尽管如此，1956年，在仅工作了1年半后，我还是回到了奥马哈，此后再未离开。

后来，我的三个孩子以及几个孙辈都在奥马哈长大七匹狼股票。我的孩子们一直就读于公立学校（与我父亲（1921届）、我的第一任妻子苏西（1950届）、查理、斯坦·利普西、欧文·布卢姆金（Irv Blumkin）和罗恩·布卢姆金（Ron Blumkin）毕业于同一所高中。布卢姆金兄弟是内布拉斯加家具城发展的关键人物，而杰克·林沃尔特（Jack Ringwalt，1923届）创办了国民赔偿公司，并于1967年将其出售给伯克希尔，这家公司后来成为我们庞大财产意外险业务的基石。

我们的国家有许多优秀的公司、顶尖的学校和先进的医疗设施，每一项都有其独特的优势，也不乏杰出人才七匹狼股票。但我深感幸运的是，我在奥马哈结交了许多终身挚友，遇到了我的两任妻子，在公立学校获得了良好的教育开端，年少时认识了许多有趣且友善的奥马哈成年人，并在内布拉斯加州国民警卫队中交到了各行各业的朋友。简而言之，内布拉斯加州就是我的家。

回首往事，我认为无论是伯克希尔还是我个人，都因为扎根于奥马哈而取得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更好的成就七匹狼股票。美国中部是一个非常适合出生、养家和创业的地方。纯粹运气好，我在出生时抽到了一支异常幸运的签。

现在谈谈我的高龄七匹狼股票。我的基因并非特别优越——家族有史以来的最长寿记录（诚然，追溯得越远，家族记录就越模糊）在我之前是92岁。但我有幸得到了奥马哈多位睿智、友善且尽职尽责的医生的照料，从哈雷·霍茨医生开始，一直到今天。至少有三次，都是居住在我家几英里范围内的医生救了我的命。（不过我已经不再给护士采集指纹了。95岁的人可以有很多怪癖……但也要有个限度。）

能够长寿的人需要大量的好运，每天都要避开各种意外：脚下的香蕉皮、自然灾害、酒驾或分心驾驶的司机、雷击等等，不胜枚举七匹狼股票。

但幸运女神变幻无常，而且——没有其他词能形容——极其不公七匹狼股票。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领导人与富人得到的好运远超他们应得的份额，而这些受益者往往不愿承认这一点。世袭继承者一出生就获得了终身的经济保障，而另一些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面对悲惨的童年，甚至更糟的是，身患残疾，失去了那些我曾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在世界上许多人口稠密的地区，我很可能会过着悲惨的生活，而我的姐妹们的命运会更加坎坷。

我于1930年出生，身体健康、智力尚可、身为白人男性，且出生地是美国七匹狼股票。哇！感谢幸运女神。我的姐妹们和我一样聪明，性格甚至比我更好，却面临着截然不同的人生前景。在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幸运女神都时常眷顾，但她不会一直为90多岁的人操劳。运气总有其局限。

相反，时光老人却随着我年岁渐长，对我愈发“感兴趣”七匹狼股票。他从未输过，对他而言，每个人最终都会成为他的“战利品”。当平衡感、视力、听力和记忆力都在持续衰退时，你就知道时光老人已经近在咫尺。

我步入老年的时间较晚——衰老的开始时间因人而异——但一旦到来，就无法抗拒七匹狼股票。

令我意外的是，我总体感觉还不错七匹狼股票。虽然行动迟缓，阅读也越来越困难，但我每周都会有五天在办公室工作，身边的同事都非常棒。偶尔，我会想到一些有用的点子，或者有人会向我们提出原本可能不会有的提议。由于伯克希尔的规模和当前的市场水平，好的想法并不多——但也并非没有。

然而，我意外的长寿给我的家庭和慈善目标的实现带来了不可避免的重大影响七匹狼股票。

让我们来探讨一下这些影响七匹狼股票。

我的孩子们都已超过正常退休年龄，分别为72岁、70岁和67岁七匹狼股票。如果打赌说这三位如今在许多方面都处于巅峰状态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幸运地延迟衰老，那无疑是不明智的。为了提高他们能在替代受托人接任之前，妥善处理我几乎全部遗产的可能性，我需要加快向他们各自管理的三家基金会进行生前捐赠的步伐。我的孩子们现在正处于经验和智慧的黄金时期，尚未步入老年。这个“黄金时期”不会永远持续。

幸运的是，调整捐赠计划并非难事七匹狼股票。但还需要考虑另一个因素：我希望保留相当数量的A类股，直到伯克希尔的股东们像我和查理那样对格雷格充满信心。这种信任应该不需要太久就能建立。我的孩子们和伯克希尔的董事们已经100%支持格雷格。

我的三个孩子如今都已成熟，具备足够的智慧、精力和直觉来管理巨额财富的分配七匹狼股票。他们还有一个优势：当我早已离世时，他们依然活跃于世。如有必要，他们可以根据联邦税收政策或其他影响慈善事业的发展，制定前瞻性和应对性的政策。他们很可能需要适应周围这个发生巨大变化的世界。死后遥控指挥向来没有好结果，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幸运的是，我的三个孩子都从他们的母亲那里继承了优良的基因七匹狼股票。几十年来，我也逐渐成为他们思考和行为的更好榜样。但无论如何，我永远无法与他们的母亲相提并论。

我为孩子们指定了三位替代受托人，以防他们中有人过早离世或丧失行为能力七匹狼股票。这些替代受托人没有排名，也不隶属于特定的孩子。他们三位都是非常杰出的人，深谙世事之道，且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我已经向孩子们保证，他们不需要创造奇迹，也不必害怕失败或失望七匹狼股票。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我自己也经历过很多。他们只需要在政府行为和/或私人慈善事业通常所能达到的成果基础上有所改进即可，同时要认识到这些财富再分配方式也存在不足之处。

早年，我曾考虑过各种宏大的慈善计划七匹狼股票。尽管我很固执，但这些计划最终都被证明不可行。在我漫长的一生中，我也目睹了许多由政治投机者、世袭继承者，以及一些无能或古怪的慈善家所进行的不明智的财富转移。

如果我的孩子们能把这件事做好，他们完全可以肯定，他们的母亲和我都会感到欣慰七匹狼股票。他们的初衷是好的，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多年的实践经验——起初是小额捐赠，后来捐赠金额不定期增加，如今每年的捐赠额已超过5亿美元。

这三个人都愿意长时间工作来帮助他人，只是方式各有不同七匹狼股票。

我加快向孩子们的基金会进行生前捐赠，这绝不是因为我对伯克希尔前景的看法发生了任何变化七匹狼股票。格雷格·阿贝尔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我当初认为他应该成为伯克希尔下一任CEO时的高期望。他对我们许多业务和员工的了解，如今远比我深刻，而且对于许多CEO甚至不会考虑的事情，他也学得非常快。我想不出任何一位CEO、管理顾问、学者、政府官员——无论是什么身份——比格雷格更适合管理你我的储蓄。

例如，格雷格对我们财产意外险业务的潜在收益和风险的理解，远超许多长期从事财产意外险业务的高管七匹狼股票。我希望他能身体健康，继续任职数十年。运气好的话，伯克希尔在下一个世纪可能只需要五到六位CEO。尤其应该避免那些一心想着65岁退休、一心只想成为引人注目的富豪或试图开创家族王朝的人。

一个令人不快的现实是：偶尔，母公司或子公司一位优秀且忠诚的CEO会患上痴呆症、阿尔茨海默病或其他导致长期丧失劳动能力的疾病七匹狼股票。

查理和我曾多次遇到这种情况，却未能及时采取行动七匹狼股票。这种疏忽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董事会必须警惕CEO层面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CEO也必须警惕子公司管理层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可以举出过去几家大公司的例子。我能给出的建议就是，董事们应该保持警惕，勇于发声。

在我一生中，改革者们试图通过要求披露CEO与普通员工的薪酬差距来让CEO们难堪七匹狼股票。此后，委托书声明的篇幅迅速膨胀到100多页，而此前仅为20页或更少。

但这些良好的意图并未奏效，反而适得其反七匹狼股票。根据我的大部分观察——A公司的CEO看到竞争对手B公司CEO的薪酬后，会巧妙地向董事会暗示自己应该得到更高的薪酬。当然，他还会提高董事的薪酬，并谨慎选择薪酬委员会的成员。新规则引发的是嫉妒，而非节制。

这种薪酬螺旋式上升愈演愈烈七匹狼股票。那些非常富有的CEO们——毕竟他们也是人——常常感到烦恼的是，其他CEO比自己更富有。嫉妒与贪婪如影随形。而且，有哪个顾问会建议大幅削减CEO或董事的薪酬呢？

总体而言，伯克希尔的业务前景略优于行业平均水平，其中不乏一些彼此关联度不高且规模庞大的优质资产作为核心驱动力七匹狼股票。然而，一二十年后，将会有许多公司的表现超过伯克希尔；我们的规模会成为一种负担。

伯克希尔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企业中，遭遇毁灭性灾难风险最低的公司七匹狼股票。而且，伯克希尔拥有比我所了解的几乎任何一家公司（我见过的公司不计其数）都更注重股东利益的管理层和董事会。最后，伯克希尔的经营方式将始终确保其存在对美国有益，避免从事那些会使其沦为依附者的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管理层应该会变得相当富有——他们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但他们并不追求世袭财富或引人注目的财富。

我们的股价将会波动不定，就像在当前管理层任职的60年里，曾三次下跌约50%七匹狼股票。不要灰心，美国终会重新好起来，伯克希尔的股价也会随之回升。

最后的一些思考

或许这是一个自私的观察七匹狼股票。我很高兴地说，我对自己人生的后半段比前半段更满意。我的建议是：不要为过去的错误而自责——至少从中学到一点东西，然后继续前进。改变永远不嫌晚。找到合适的榜样并向他们学习。你可以从汤姆·墨菲开始，他是最棒的。

还记得后来创立诺贝尔奖的阿尔弗雷德·诺贝尔（Alfred Nobel）吗？据说，当他的兄弟去世时，一家报纸误将他的讣告刊登了出来，他读到后深感震惊，意识到自己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七匹狼股票。

不要指望报纸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想清楚你希望自己的讣告上写些什么，然后用一生的行动去赢得这样的评价七匹狼股票。

伟大并非源于积累巨额财富、获得大量曝光或掌握政府大权七匹狼股票。当你以成千上万种方式中的任何一种帮助他人时，你就是在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善良无需成本，却价值连城。无论你是否信教，“黄金法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是行为的绝佳指南。

写下这些话的我，曾无数次轻率行事，犯下许多错误，但也有幸从一些优秀的朋友那里学到了更好的行为方式（尽管距离完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七匹狼股票。请记住，清洁工和董事长一样，都是人。

祝愿所有读到这封信的人感恩节快乐七匹狼股票。是的，即使是那些性情乖戾的人；改变永远不嫌晚。记得感谢美国为你提供了最大的机会。但不可避免的是，这个国家在分配回报时往往变幻无常，有时甚至存在腐败。

慎重选择你的榜样，然后效仿他们七匹狼股票。你永远无法做到完美，但你总能变得更好。